始会输,但是如果触及到某些将主利益底限的时候,也会去拼。我现在要做的,是让他们把拼的流程提前,不要再拖延了。”
范进的兵部观政经历并不是白白浪费时间,那段在职方司的日子,让他足不出户,可知边军情形。而与吴石头一家的接触,与他在兵部的经历相印证,对于边军基层的情况乃至小花招,也非常了解。
“郑洛做了这么多年总督,这些事他不是不懂,只不过是在装糊涂。个人所在的位置不同,想事情的角度和方式也不一样。郑洛维护的是宣大防线,以及整个山西的安宁。所以他不希望土默特部落被削弱,以免察哈尔部落崛起。他也不希望边军和土默特大打出手,让两下未来的合作充满变数。他有他的苦衷,也不能说他完全是错的。”
三娘子笑道:“我明白。即便是干爹在位的时候,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,所以我不会怪郑军门什么。毕竟起土默特六万户数十万人的兴衰,一个女人的命运没人在意。有时我甚至在想,是不是我自己真的太任性了。”
范进摇头道:“我倒不这么看。夫人对大明忠心耿耿,大明土默特两下盟好,夫人居功至伟。这样的人,朝廷如果都不能给她保障,那又怎么保障其他人?很多事不能只看数字,尤其涉及到夫人的终身幸福,更是如此。这个草原,又不是只有辛爱做大汗才能保证兴旺发达。”
“我原本也是这么想,可是这些日子自己冷静下来想想,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乐观。积重难返,满都海可敦一代人杰,也必须和自己的孙子合帐,以可敦的名义东征西讨,而不能自己取而代之。我也是一样,不管我做得如何出色,也终究只是个可敦,人们可以接受我是谁的女人,在草原掌握权力。却不会接受我做他们的大汗。黑灾、白灾、虫灾……所有的灾难到时候都会怪罪到女汗头,整个土默特部落必将干戈不休,从此陷入分崩离析。除非……我有个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