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出了点问题。千户毕守忠手脚很快,带了人把嫣红姑娘抢回了家里,铁臂去带人,被毕守忠的人堵住,两下僵持不下。军汉越聚越多,末将不知……”
范进看看他,“令伯父南塘将军若是遇到此事,会怎么处置?”
“伯父如果看到……自然是军法从事。南军治军以法,虽至亲手足亦不能违抗军令……”
“大明朝的地分南北,难道军法也要分南北?总不能在南方是军法,到了北地不是军法。蓟门也是北地,不一样用的南军军法?谈南北分野,有什么意义?”
戚金被说得脸微微一红,连忙道:“是末将糊涂了,我这带人去把嫣红姑娘接出来。”
“你去点兵,我亲自带队,倒要看看谁敢拦我!”
梅如玉下意识地喊了一声:“不能去!”
范进看过来,她的粉面一红,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会喊出这么一句话。难道……真的是开始变心了?还是自己做戏做得太久,有些分不清真假?只是不管怎么想,话都说出来了只能继续下去,她大着胆子道:“老爷刚刚遇刺,刺客的同党还没抓住,那个小管事的口供也没问出来。这个时候应该深居简出,免得再暗算……”
梅如玉原本是个泼辣外向的女子,否则也开不成赌档。从小生于军户人家,长大后又混迹江湖,自身的化修养有限。大碗喝酒满口粗话,一言不合挥拳相向才是她的行事风格,可是在范进面前,她的地位不对等,不敢露出本来面目,一直小心地学着那些书香门第女子说话。这种感觉其实谁都别扭,那些江湖女子即便嫁入豪门,也多半不幸的原因亦在于此。这时本来说的是好话,可是拿捏言语想着措辞,自己听来都觉得毫无诚意,更别说范进。
范进并没有发火或是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只朝她一笑,“别急,你想怎么说怎么说,不用学着别人说话。你是不是想说,我一露面再被人砍一刀或是射一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