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蝉翼的粉红纱衣,“看看,这衣裳一看是京城的手段,咱们山西虽然出好绸缎却不出这等好手艺人,织不出这等好样子。”
梅如玉道:“谁知道这话有几成可靠,也别高兴的太早了。再说一个小妾能有多少作用,也难说的很。大户人家的事我见多了,那些小妾不过是主家玩物,再说他是带着正妻来的,小妾更不敢多说话。我听薛郎说过他这个妹子,当初因为家里出事被卖进坊司,跟我现在的命数有点像。这样的女人在家里伏低做小还来不及,哪敢多管闲事,指望她怕是不成。你说这巡按老爷到底怎么搞得,接了我的状纸不审问,也不放人,算哪门子包公?”
金七冷笑一声,“接了你的状纸要放人,那是你爹不是青天。现在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,是靠你的口供,说薛如龙是冤枉的,这官司连我都说服不了。再说朝廷的官我见多了,最后不都是那样?你不给他点甜头,他凭什么帮你。”
说话之间,金七的手放在梅如玉的腿,低声笑道:“妹子,当初那位巡按老爷可是端详你端详了好久。”
“七姐……薛郎和他是亲戚,……不会的。”
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自我安慰,梅如玉低声念叨着,但双腿却已经并得死死的。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声起,随后房门被人拍响,一个男子压低了声音道:“开门,二位姑娘开门。”
“是范老爷。”金七姐听出声音,连忙要去开门,梅氏却一把拽住她的手,“七姐……别去。天太晚了,这个时候放个男人进来不方便。我们当没听到,他自己走了。”
“傻妹子,你这官司还打不打了?你不开门,信不信他明天把你送回去当乐户。”
说话间金七已经甩脱了梅氏的手,大步向门口走去,梅如玉脸色煞白,手脚都有些发软,手忙脚乱穿外衣,四下看着却找不到能躲的地方。
房门刚打开一半,一只穿官靴的脚已经伸进来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