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的办法,先把宗室镇住,再设法给他们筹措一些粮食收买人心。这件事转来转去,自然得转到咱家头。”
张遐龄一笑,“这山西的事,又有哪件能不通过咱张家办成?五百石粮食给他准备妥当,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给他面子。咱们自己的事情要做好,才能让他完全信任咱们。鱼饵不吞实,又怎么把他钓起来?”
那名张家子弟识趣的离开,张四端道:“如今的问题,其实是不知道我们的鱼饵是否对味道。如果他真的碍于娇妻在旁,不对其他女人动手,只好另想主意。”
张遐龄捻髯一笑,“你想想你爹什么年纪了,现在依旧不曾闲着,何况范进正在年少,血气方刚,又怎么可能管得住自己。男人都是一样,得陇望蜀,范进也不会例外。除非你大哥的消息有误,范进并非九色之徒。如果是如此,那只能用另一个办法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自己又摇摇头,“我们张家耕读传家书香门第,杀人害命的法子还是不用为好,总不能为一个范进玷了家风。现在只好等金七的消息,再做道理。”
骄阳似火,让人心发燥,一只苍鹰从察院空飞过,看着下面层层甲兵,得意地扇动着翅膀,似乎在提示那些士兵:算你们人类再怎么小心防范也休想阻挠我来这里,爷会飞。
这种天气人待在房间里都会觉得热,盔甲在身站在外面,整个人像放进烤炉里烘焙,格外难受。即便是帝国最为精锐的边军,在这种天气里,也尽量避免外出任务。除非战争需要,否则大家都是在营房里纳凉,用尽方法降温。
是以当百十个气势汹汹的宗室破落户,提着棍棒来到察院衙门外,见到顶着骄阳列阵操演的护兵时,第一反应是:这是哪来的疯子。
大家都知道,巡按这次是带着大笔劳军银子来的,自然要有军队保护。张居正安排保护自己女婿的部队,素质也不会太差。但是京营糜烂这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