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重视,生怕他们受了饥寒。怎么会这样?郑范溪一家三本兵,不是个颟顸之人,怎么做事如此糊涂?”
“这不是岳父的问题,像不是郑范溪的问题一样。其实连这些人也不曾把仇恨放在郑洛身,这件事从程序,谁都没做错什么?边军查禁走私有错么?身为军门预防虏骑寇关,严肃边禁有错么?以这些商队自己说,他们运输的货物里确实以禁物为主,包括能被北虏炼成箭头的铁料,以及草原各部急需的粮食、药材。可以说这些物资流入草原,北虏能少死很多人,反过来,我们要多死很多人。如果这件事被京里的学生知道,一定会说这些商人死有余辜,砍头都是便宜的。”
“简单一句话,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,而是道理是否讲得通的问题。大道理是在家里讲的,出了门要认清实际。眼下的实际是这些人的存在挡了一些人的路,然后那些人找了大道理作为武器攻击他们,谋害他们的性命。我虽然是巡按,在这件事却没办法站出来为他们撑腰,如果我敢说一句走私禁物没问题,立刻会被人抓住把柄攻击。保下王邦屏已经很麻烦了,为了那些死人要说法根本办不到。所以我只能对待他们好一点,算是给他们的补偿。”
张舜卿道:“好了,我知道你的意思,不用拐弯抹角。我不会跟他们发脾气,那些女孩愿意做护卫由得她们,是告诉她们不要离我太近好了,身的味道太重,进了城得让她们好好洗洗。”
范进将头靠在车壁,自言自语道:“该好好洗洗的不止是她们,也包括咱们脚下这片土地。你感觉没有,整个山西像是个铁桶,不管我们用多大的力气,都很难影响到铁桶里面的一切。我们投入多少物资,或是使用什么政策,在这里都得不到反馈。这里有自己的行事规则,按照他们的规则走,局面或许很糟,但表面可以维持。如果硬要改变的话,或许未来会很好,可是当下会怎么样,却是谁也不敢保证的事。卿卿,我跟你说句实话,我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