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烧死在里面……那是他的造化。”
徐爵并不多问,转身离去。冯邦宁急得抓耳挠腮,却怎么也不敢挡冯保的大令,只在徐爵离开后才道:“叔父,天赐良机!这样的证人可是不好找……”
“天赐良机?如果你说的良机是指让叔父被慈圣记恨,那倒是难得的很。咱家伺候慈圣多年,于慈圣的脾气秉性摸的清楚,轻易不会惹祸。要想让咱家失宠于太后,这倒是个机会。”
冯邦宁一愣,冯保看着侄子,并没有发火,语气反倒有些惆怅,“人说富贵不过三代,咱们冯家的富贵能否传过两代,怕是都难说得很了。未曾入宫时咱们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也是听说过的,只是自己没遭过罪,听了也不肯往心里去,没当回事。等你将来受罪的时候,能不能熬得住看你自己的骨头了。”
“叔父……您老人家说的这是什么话,咱们冯家怎么会……”
“糊涂!你叔父说到底,不过是万岁的一个家奴罢了,又不是世袭勋贵,哪来的铁铸富贵?如今天子年纪一天一天大,身边又多是些奸佞,对于我这冯大伴的情分还能有多少,可是难说得很。咱家这岁数也一天大过一天,等过个二十年,我干不动管不了事,得滚出司礼监。你这脑子又不够用,咱们冯家怎么守得住富贵?咱家再教你一次,听好了。”
冯保示意侄子坐下,语重心长又带着几分无奈,“林海珊是海盗的事,不用你说,咱家心里也有个大概。可是大员岛在她手里,这也是事实。广东水师和她交情莫逆,这次京还有水师护送,也是事实。最重要的是,老太后信她是大员土司,赏衣赐宴,这更是事实。如今这事已经定死了,慈圣的心也被说活泛了,这个时候你让东厂拿人?你这一拿,等于说两广总督凌云翼通倭,说张居正不辨贤愚引盗入宫;这都是小事,你这一拿,是说太后年老糊涂分不清强盗头目和土司,这才是大事!”
冯保的语气渐渐严厉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