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,不针对他们而来,这些人很听话。而京师的勋贵论起底气来,江宁的还要差一些。都是色厉胆薄之辈,不会因为我们退一步,他们得寸进尺。毕竟他们的底气不足,也有把柄在咱们手里。”
张居正冷笑一声,“你说的应该是三大营吧。京畿宿卫已经沦为勋贵的钱袋子,京师勋贵谁家不在三大营吃着空饷,占着军役。在老夫推行新法之初,有人请求点验京营,看看这拱卫京师的大军,到底有多少实兵。老夫没答应这个主意,一是给勋贵留面子,二是怕吓到陛下。如果万岁知道他的京营实兵数量不足额兵三成,不知道该怎么想。这件事我不想闹大,不代表不敢。如果那些勋贵不知死活,老夫给他们一点颜色!”
“老泰山英明,这件事确实不能闹,京营也不能查,首善之地理应求稳,京营只是我们制衡勋贵的手段,不能真的揭这个盖子。有京营这件事在手,再和勋贵们表个态度,只要他们配合我们推行新政,咱们不碰他。这些人虽然无能,但是好歹有权柄地位在。家里有豪奴恶仆,也有熟悉乡下情况的管家下人。用这些人帮助我们检地,事半功倍。在太监或是皇亲找皇帝去闹的时候,这些人出来说几句话,也可以让天子多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。”
张居正看了一眼范进,“你觉得勋贵会帮我们?”
“给他们一个念想够了,如这盐务。两淮盐政必须要改,但是里面能给勋贵多少,是咱们自己有主见的事。先给他们一个指向,拿这件事做交易,把场面打开,让京师乃至顺天府、北直隶的新法像点样子。有南北直隶为样本,推行他处有样可依。起这些来,跟勋贵做做交易,只是小节。小婿也知,老泰山不可能放下身段和他们交往,所以谈交易的事,小婿负责即可。”
张居正道:”你这么说,实际是准备好承担后果了?一旦他日有变,老夫把责任丢在你身?”
“为泰山分忧,为朝廷柱石分谤,小婿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