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事,老夫女婿的事也不是小事!我把舜卿许配给你,是要她享福的,卿儿若为男儿身,足以继承老夫衣钵。她的相公若是碌碌之辈,岂不是说卿儿不能识人?我知道你现在和那些勋贵子弟在商量着做食盐生意,这简直是胡闹!老夫的女婿需要靠那种手段赚银子么?再说,你可知那些勋贵子弟眼里,你是什么?”
“盾牌,或者说傀儡。至于交情,小婿和他们的一些人确实有交情,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,小婿这个书生,依旧是个另类,和他们不是一路人。这些人想要做食盐生意,却又忌惮于盐商的势力,所以拉小婿入局,只不过是为了到时候可以找到一个人背锅,或是出来替他们遮风挡雨。再者有小婿入局,他们能借老泰山的威名,于其家族而言,也与泰山多了份交情。”
张居正点头道:“你的脑子还没发昏,倒是很清楚他们的用心。那你觉得,给他们当盾牌值得么?老夫的面子值那几斤盐巴?勋贵人家结交老夫的目的又是什么,你不会想不到吧?”
“一条鞭法。这些勋贵人家都有大片良田,尤其是京师的勋贵,他们的田庄在岳父眼皮子底下,其数字早已经超出朝廷恩赐,在黄册又看不到。这些年他们一点点吞掉的田产现在一发吐出来,肯定不会甘心,所以想办法跟咱们攀交情,目的还是为了这些田,也是为了在朝堂可以多获取权柄。”
“你明白好。这些人与国同休富贵不到头,却还要挖朝廷的墙角,占朝廷的便宜,良心何在!你觉得老夫该抬一手,把他们放过去?”
范进赔笑道:“老泰山,小婿没有替人请托说情的意思。也不会因为他们给几个小钱,把老泰山的心血卖了。小婿在元推行新法略有小成,若问有什么心得,归根到底是事缓则圆。推行新法不能操之过急,也不能奢望在几年之内得到回报,更不会看到成绩。如今是太平盛世,外面没有足以动摇国祚的强敌,国内也没有成气候的反贼,这种时候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