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进知道,等到盟誓一完,必然是酒席伺候,这一天什么都别想干。连忙抓个机会出去,先吩咐沈三把要紧的事处理一下,其他的等到明天,自己收拾了这帮勋贵子弟再说。
沈三问道:“有关扬州盐商富贵的消息,是东翁散布出去的吧?”
范进一愣,“沈三,你这话是从何说起?是谁对你说的,还是你自己想的。”
“这是草民自己想来的,别人怎么会这么说?这种事看似全无关系,谁会想到是东翁的手笔。如果草民不是在和继荫游戏时听老爷说到教人做官的事,也不会往这个地方想。再一想到老爷和幽兰居马四娘的交情,以及四娘在秦淮河的声望以及凤四爷在民间江湖的影响,很多事能相通了。”
范进闻言哈哈一笑,“不错,见微知著举一反三,做幕僚的该有这本事。我当初也是从幕僚起家,只要好好做肯用心,将来你也不愁前程。你很聪明,很多地方让本官想起几年前的自己,我看好你,别让我失望。不过有件事你想错了,放这个消息不需要四娘,薛五够了。她出身行院,如今成了我的如夫人,不知道多少过去对她嫉妒贬损的女人,现在千方百计想巴结她,还有人想要借机来睡姐夫的。这是本地勾栏的风俗,一个女人岸,手帕交干姐妹要来睡姐夫。她在应酬的时候,把这些事做个谈资说出去,自然有人帮她散布。”
“受教!只是小人不明白,为什么……”
“盐商财雄势大,盐务又关系到国家命脉。人固然是要办,这天下也要保证稳定。不能光顾了报仇,乱了天下,那是因小失大。要想保证盐务不乱,最好的办法,是引其他人下场,保证到时候有足够的资本接招。这些勋贵子弟人虽然跋扈一些,但是好歹有钱,至少拿来应急足够了。”
沈三道:“东翁,您原来从一开始准备为小人主持公道?”
“你当我接了状子是敷衍你么?我现在不去做,是因为我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