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命,很快会再起干戈。所以,元未来几天会阻止几次盛会,由那些与主家相得的家奴出钱雇佣鼓乐、轿班,邀请主人轿,绕城而行,以表彰主人家的德行。靠这种手段不但可以揄扬名声,更可以安定彼此之心,也是为其他人做个榜样。大家都是人,你对他好,他自然对你好。视家奴为牲畜牛马,也别怪他们会闹事。”
一干士绅点着头,凌春荣虽然不是本地士绅,但是张百龄好友,又与范进有关系,是以也同样出现在葬礼。此时他这种外人反倒好说话,
“范兄,但不知你准备让谁做这个典范?”
“我看干脆让杨夫人来吧。杨家遭了这场劫数,于元而言,算是受害较大的一户人家。但是我们也得看到,真正出来行凶的家奴与家奴总数还占不到一半。剩下那些家奴只是不说话,不代表他们也恨自己主家。如果由他们出面搞这么一场会,自然是最有说服力。杨夫人不因家奴伤人迁怒于整个群体,家奴固然有歹徒行凶,也有真正的义仆知道报效主人,这不正是人间佳话?”
凌春荣点着头表示同意,随后一指张百龄,“张兄其实也是江宁城有名的善人,平日对家奴极为和善,这次奴变里,张家奴仆未曾有人参与。”
“是是,这自然是也要揄扬的,大家一起贺。”范进点头表示同意,随后又道:“其次是阿鼻的乌龙会。本官身边有人说,趁机把乌龙会取缔,按大明律结社者以谋反论,本官却以为不可。这么多人在一起,或是乡亲或是性情相得,难免结社联盟。此时以结社罪杀人,于事何补?唯一的结局是这些人的会由明转暗,官府倒是没了责任,但是于稳定局势并无帮助。”
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从江宁那干官府代表头扫过,虽然他的官职不高,但是靠着张居正这尊大佛,不点名地骂骂司,喷喷同僚压力还是不大。
“本官以为此事如同大禹治水,堵不如疏。乌龙会不但允许阿鼻们办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