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怕是只有范进一个了。”
徐六也道:“是啊,姐夫好威风的,一声令下,那些衙役把冯邦宁拖下去,举起毛竹板子便打。打得噼里啪啦的,冯邦宁叫得鬼哭狼嚎,下面的百姓跪在那里喊范青天,青天大老爷。那声音,什么曲子都好听呢。”
兴奋而又有些羞涩的少女,一改平日少言寡语的习惯,口若悬河的介绍着,巴掌小脸涨的通红,两只杏眼里光彩四射,她自己并不曾觉察,今天与往日区别多大。
魏国公夫妻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,作为过来人,如何不明白,一个女子有这等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。沐夫人咳嗽一声,“你也不用夸他,那板子是个糊弄人的手段,借给那些衙役几个胆,也不敢打坏了冯保的亲侄子。板子打得响亮,人没有什么损伤,这是衙门里惯用的手段,也糊弄些无知百姓罢了。沽名钓誉!”
徐六连忙道:“不是啊!姐夫说过了,打他板子不是为了打他的皮……是那个啦。是为了打他的面子,他在元县挨了板子,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江宁街横行霸道,这顿板子虽然打不伤人,但是能把这混世魔王打出江宁,也算为民除害。姐夫不是为了让百姓喊他青天大老爷,只是为了让百姓消气。只要百姓们的怨气可以宣泄出来,不会想到造反。如果那些阿鼻的怒火发散出来,不会像现在这次闹事。奴变已经平息,民变绝对不能发生,所以姐夫要用冯邦宁做个榜样,给江宁百姓解恨!”
少女不自觉地学着范进的样子,徐维志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。沐氏瞪了他一眼,徐邦瑞则咂摸着滋味,“范进这话说的有门道啊,现在整个江宁都想着抓人、找责任,却没一个人想着给士绅解恨,给百姓出气。这帮子官啊,还不如一个后生晚辈看得远,简直丢人丢到家去了!看来今后几年,这元县要压着江宁县打了。维志,你不要光在这里傻笑,去衙门找退思商议一下,把咱家在江宁县的买卖往元挪吧。若是我所料不差,除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