洋人最担心的是到手的绸缎又被要回去,如果不是范进与林海珊的关系,他说不定会为了保住这匹绸缎而连夜开船,离江宁越远越好。
范进微笑道:“你不需要考虑他怎么想,这些东西都将属于我,怎么支配也是我说了算,他的意见无足紧要。再者说来大明天朝国无所不有,这匹绸缎价值虽高,却也不至于让人为之翻脸的地步。咱们两下只有合作,未来像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,不会太紧张。算你真的用它做一件袍子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海珊的想法我是支持的,我们要在江宁开出一条路来,你们在海得到的东西有地方销售,这里的绸缎也多一个去项。当然这事不好做,得一点点来,但是第一步,是得我们彼此合作。”
瑞恩斯坦的脸色变得严肃,一旦涉及到生意领域,这位看似粗豪的军伍,变得如同狐狸般狡黠。“阁下的提议很有吸引力,我想指挥官阁下也愿意与您合作。但是我想知道,这样的生意需要我们做什么?”
“诚意,一些足以打动部分官吏的诚意。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,现在先解决眼下的问题,如这些东西曾经的主人,和外面告状的百姓。”
瑞恩斯坦道:“如果阁下需要,我可以组织一次突击,解决外面的麻烦。”
“伯爵你错了,外面那些百姓不是一次或十次突击能解决的。我相信你和你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兵,但是如果你和他们为敌,最终被解决的只能是你自己。相信我,他们的怒火足以把这座城池化为白地,而我的工作,是在他们的怒火燃烧起来之前,让它们熄灭。这件工作一点也不好干,甚至打仗杀人更难,这座城池里不缺乏睿智有能的官员,但是他们的目光大多只向看,不向下看。在他们的眼里,只能看到方圣意,看不到下情汹汹,所以一旦起了火,不知道怎么处置。这种倒霉事总得有人做,只好我来。瑞爵爷只要记得,适当适合配合我做事好,你们这些夷人的身份,在合适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