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的人数之造反的奴仆,其实是处于弱势一方,好在绝对值的差异并不太大,官府的权威加有凤鸣歧这种大高手掠阵,对于交战的结果没人担心。
其实这些衙役公人的武功未必很高,大抵也是张铁臂和关清可以称的高手,余者都是庸碌之辈。造反的奴仆里,很有些是过去家里的护院,人品怎么样不提,武艺还是很有一些的。如果单打独斗或是打群架,谁输谁赢也不大好说,但是官府显然是有备而来,衙役们没有盲目地冲去乱打,而是摆开了一个很古怪的阵势前进。
盾牌一面面搭在一起,组成一片盾墙,铁尺在盾牌用力敲击,发出节奏感十足的响声。随着盾牌声响,所有人同步前进,向着奴仆们一点点逼近。这些仆人终究不是军队,没有这种正式战斗的经验,见到官差来先有些慌乱,再看到这个阵势更不知所措。
这些仆人与内织染局的机工不同,他们起来暴乱,既有主家待遇过苛的因素,也有一些是响应罗武的号召,仇恨的目标仅限于主家,而不是官府或朝廷。他们大多数人只是想出自己心里的一口气,并不是真的想要造反。面对官差时本有些心虚,再遇到这种阵型更有些不知所措,即便是想动手的一时也陷入不知该从何下手的困局,无从行动。
整个盾阵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龟缓慢却坚定地冲入奴仆阵,奴仆的队伍被撞得四分五裂,一些人被铁尺打翻在地,其他人开始逃。范进并没留下来观阵或指挥,而是引着宋氏走回房间里。
在杨家内宅里已经有两人的谣言在传播,可到了眼下这个时候,已经没人在意这些。杨家的女眷甚至自动让开一条路,让两人来到房间里,扣儿守在门外,如同个尽职的保镖。
范进回手带了房门,但是喊杀声与打斗声伴随着雷声,还是能飘进房间里。外面的噪音很大,有人在骂,有人在哭,还有人在哀求。衙役们只是一声声喊着:“降者免死!”便没有其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