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的基座,在江宁城内工人的数量是最多的,虽然他们长期营养不良,身体素质欠佳。可是人数的巨大差距,外加一死相拼的决心,依旧让他们成为战场最可怕的一群对手。
往日里最为凶狠的那些人,现在被围攻的最惨。即便是精通技击的好手,在愤怒的工人面前也没有太大便宜。他们可以打翻几个人,但是几十个人一起扑来拼命时,这种武力起不到什么作用。
或以拳头或以武器,甚至干脆牙咬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也不在意。工人们用尽一切手段,发泄着自己的仇恨与怒火。院落内的积水,颜色越来越红。倒下的人越来越多,属于官军的抵抗在逐渐衰弱。
“快去调兵!”黄恩厚向着身边一名护卫高声吩咐着,内织染局所在距离六部并不远,这里遭到攻击,肯定会有人来救。那名护卫身手极为高明亦有着丰富的经验,并没试图从院落里逃脱,而是足尖点地,人如巨鸟般掠屋顶。虽然瓦片湿滑,但是以多年勤修苦练的轻功为支撑,依旧可以保持移动速度。几个起落间,人已经渐渐去远,在他长出一口气的当口,昏暗的雨幕,一道水线在他眼前炸开来。
一道道水柱爆起,如同石林尖刺,在他眼前快速绽放。那名侍卫下意识地向旁闪避,却只觉得一道凉风在面门吹过。他的规避动作并未因这道风有丝毫影响,依旧坚持着完成了规避,唯一的区别是,这个动作只完成了一半。他的左半边身体依旧在移动,但是右半边身体一动未动。
在几个呼吸之后,这个护卫的身体这么裂开,均匀地变成两部分,血雾漫天。
而这个场面的制造者脚步不停,提着手乌黑长刃向着黄恩厚所在方向疾掠而至,两名护卫飞身迎,但只挡了一招,他们手的兵器便折断了。接下来折断的是手臂,随后是腿,最后是头……
男子完全有能力一击致命,但他显然很享受这种杀戮的过程,有意在对方死前制造痛苦,更重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