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是什么吉兆。
“锣鼓……锣鼓!”床的杨世达喊叫声越来越大,似乎是锣鼓两字。一个小厮道:“二爷是不是嫌外面动静太大了,吵了二爷休息?”
宋氏道:“那是法事,得是这个动静,他听不听得惯,也只能忍着。再说这也不吵啊,都到这了,还能剩多大音,他平时可是和昆腔班子里厮混的,这点声音还听不得?”
杨世达似乎是有意与她做对,叫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急。宋氏心头一动,暗想着:他说的会不会是……罗武?不过这念头自不便宣诸于口,想了想问道:“罗头哪去了?这几天我怎么好象都没看见他啊。”
“回二奶奶的话,现在家里来了鸣凤镖行的人,护院们裁撤了一多半,罗头事情也少了,或许去忙别的事也不一定,我们也是没看见。”
“哦,那是了。你们谁看到他跟他说一声,让他得空来找我一趟,我有点话说给他。”宋氏心里清楚,这么一个得力的仆人,总归不是镖行伙计可以取代。而胭脂的事伤他太深,不能光期望于他不了解真相,这种事早晚会捅破窗户纸。与其等他自己查到什么,不如自己把他找来直说,再向他道歉,寻一个头面整齐的大丫头给他,希望能笼络住是了。
一道闪电划破天空,一声炸雷响起。伴随着雷声,一面匾额落在地,随即便被双双赤足、草鞋从面踩过去,在不停地踩踏之下,匾额四分五裂,碎了一地。而在那一块块残骸,依稀可以辨别出面的字迹:内织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