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未必感兴趣。那面最重要的,是我为万岁画的图本……最近几期,我画的故事是太监假传圣旨,窃势拥权的事。先把烂药下足,等到这帐簿交去,万岁自然不会与这个阉奴甘休!”
宋氏刹那间有了片刻的失态,大张着嘴巴,瞪着眼睛看着范进,眼神里满是惊诧与不可思议,又有一丝惊慌失措。
“大老爷……你能给皇帝密奏?”
“秘密,不要说出去,否则的话江宁官府的人该害怕了。你不说可能也有人会知道,毕竟这些密奏都要通过锦衣卫,可是如果从你嘴里走漏消息,我会惩罚你。你现在知道,本官有多厉害了吧?这些帐簿落到我手里,又怎么会没用?”
范进说着话,手已经搭到宋氏的腰,如同杨府各房头的主人对待房里丫鬟一样,在宋氏身大肆轻薄。她这次没有抵抗也没有躲闪,人有些失魂落魄,心空落落的。一笔一本万利的大生意从手里溜走一样,她现在需要止损,而不是一错再错,自然不会拒绝范进的亲热。
她出身豪门见过的官员不少,其也包括江宁六部尚书这一级别的大员。这些人品级权势是有的,但是距离皇帝,终究还是差了一天一地。尤其江宁六部跟京师六部还是有很大差距,两下里没什么可性。
作为个商贾家的女子,宋氏心的皇帝是如同神明般至高无的存在。即便是能到皇帝身边办差,于她看来都是天大的荣耀,更不必说是直奏君前。虽然在大明制度,任何人都有给皇帝疏的权力,但那只是写出来的制度,谁也不会真信,能给皇帝密奏那是阁老才有的权力。正因为宋氏了解这个官场制度,才越发感觉到范进的非凡之处。
以往虽然知道范进是张居正家的女婿,但也只是以权相赘婿视之,何况在江宁又待不长,对这种身份的畏惧感有限。相对而言,还是觉得黄恩厚这种坐地虎更可怕。可眼下得知范进居然能每月两次直接给皇帝本,宋氏对于二者强弱的判断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