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商贾之女,但是从一生下来便是娇生惯养的宋氏,几时被人打过p股?即便是夫妻之间,也不曾有过这种戏谑行为。她刚要发作,范进却抢先道:“刚签了契约忘了?你还清那些钱以前,是我的奴仆,当主人教训奴仆天经地义。瑾儿你难道不曾教训过手下的奴仆小厮?算是扣儿,不是也吃过你的打?”
宋氏一下被问哑了火。自己当主人时动手打奴仆自以为是很寻常的事,可眼下挨打心里自然不舒坦。也是直到此时才知,原来只要是人,被人打不会高兴。她低着头走出房门,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抱着一叠帐簿回来放到范进面前。
“老……爷……这是您要的帐簿,妾……奴婢给您拿来了。”
范进笑着摆摆手,“我这个主人很好说话,称呼你可以随意,算叫我的名字也没关系。只要你听话,不会吃苦头。过来,跟我捶捶肩膀,我把这帐簿的用处说给你。”
宋氏的手法很粗疏,捶肩膀的力气也是有一下没一下,一看是不曾过手,且带着满腔怒火。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受人伺候的,这还是第一遭伺候人,心里的委屈不问可知。范进不去看她,只看着帐簿,冷声道:
“现在知道做奴仆的滋味不好受了吧?做人呢前半夜想想别人,后半夜想想自己,当主人的别拿仆人不当人看,他们也是娘生的。不让他们白吃饭是对的,可是对他们也要有个限度,那种动不动拿绳子鞭子打得丫鬟皮开肉绽,或是一个嘴巴打得小厮掉两颗牙的事,还是少做些好。多想想你现在的心情,知道该怎么对待下人了。好了,一会让扣儿给我捶,你坐下来,我给你说。”
宋氏一言不发地坐在范进身边,似乎有些赌气。或许范进若是直接来占有她,她倒没那么大火气。可是眼下真拿她当仆人用,却着实有些伤损她的自尊心。但范进并没有去安抚她的意思,只指着帐簿道:
“你只想着去死,这是没有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