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没人能坏你好事,你又何必如此?你想要要,这么折磨人是图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无非是让你体验一下本官当日的感受罢了,你可知道我看到扣儿时,是什么感觉了吧?看你这情形,多半也是久旱的庄稼,又何以非要自己找罪?”
“妾身知道错了。可是……可是妾身真的不想做对不起相公的事。当初相公行止不端,我只是赌气想要也找个男人,来报复他一下。可是后来冷静下来想一想,又觉得大为不妥。总归男女有别,我一个女人,不能像男人一样。何况相公浪子回头,要痛改前非,我便原谅他了,又怎能再做对不起的事。再说扣儿是个大姑娘,总归也我这妇人要好。大老爷开看恩……便饶了我吧。这次只要你帮杨家过了这关,满院丫头随你挑选,你要谁我都给。”
“那我要胭脂呢?”
范进的声音越发冰冷,目光也异常严厉。“如果不是罗武不肯告状,我早发捕票把杨世达抓起来了!我平时很少给人机会的,看在你的面子,给杨家的机会已经够多了,但是他们不懂得珍惜,你让我怎么做?以杨世达的罪行,早够抓起来了,我放过他几次?可是他又是如何回报我的?你还要我帮你,这话怎么说的出口?”
“妾身知道错了!世达糊涂,辜负了大老爷的好意,妾身几次相劝却也劝不住,再后来便是想帮老爷也有心无力了。黄太监存在家里的六千多两银子,被以各种理由陆续提走。不但如此,还白搭了半成收买黄继恩的水钱,只换他个嘴严,别把杨家现银不足的事说出去。再加为了做成这笔苏木生意垫付的款,家里的现银已经所剩有限。眼下又到了收丝的季节,各出收丝买染料,还要给机户们付款,这些地方处处用钱,应付柜开支都捉襟见肘,再想帮老爷办放贷的事,也是有心无力。范大老爷发火也是应该的,可是妾身真的是想着,等到银根宽松些,拿一笔银子给大老爷放贷,弥缝下两下的关系。再让扣儿登门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