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我来代劳。但我希望你能平心静气的听,如果我哪里说的不合你意,你也好及时纠正。”
范进的目光在顾实身上一掠而过,与刘勘之不同,对顾实这个人,他是连结交的兴趣都不曾有。只随口问道:“顾兄应得的家产都拿回来了么?顾兄的息园也是我上元管境,若有人在家业上为难顾兄,只要一句话,本官定为顾兄主持公道。”
后者一语未发。范进只好又对刘勘之道:“元定兄,明人不说暗话。这次顾家的老辈没出面,让我有些怀疑他们的诚意。万一我提了要求,守拙做不了主,不是让他为难?再者元定兄心怀天下,何以要掺和到这等闲事里?”
刘勘之摇摇头,“没法子,我与守拙兄虽然相交不久,却早已慕名。再者顾家的几位兄长与小弟有旧,他们出面请我出面,小弟也是情面难却。至于做主的事退思不必担心,守拙拿着顾家族长的名章,如同族长亲临。有关财产上的事,一千两以下,守拙都可以做主。除了要为朋友帮忙,我也是有件事要和退思商量。刑部最近在办一件大案子,具体的细节请原谅我保密,不能多透露,只能说涉及到的人位高权重党羽众多。正如你一调查那些管粮官,这些人就先自得到消息一样。小弟那里就算再怎么仔细,那人肯定也听到了风声,正在做着准备。不管是逃还是消除罪证,他都会试图扰乱市面破坏秩序,分散官府的注意力。刺杀退思的事,也多半是此人指使。可是眼下我们还没拿到足够的凭证,不能收网,退思怕是就得受些委屈。”
范进看看刘勘之,“这段时间刘兄不在江宁城里露面,原来是做得这好大事?”
“去岁时害了个吐血病,我的身体大不如前。趁着眼下还有几分精神布置,为江宁也为朝廷除一害,也是小弟应尽之责。范兄是个聪明人,如果用心去查,这件事多半逃不过你的耳目。小弟只能求范兄高抬贵手,做一回太平县令,于这件事不要过多参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