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的眼界见识都远胜,与捕快公人的交道也打得多些。
广州的衙役自然是不敢欺负他们,但是他们也见过捕快怎么对付别人,于公门作风有所了解。原本想着天下捕快都差不多,可是今天一天巡街下来,于这些人而言,也算是开了眼。
不打人骂人,不白拿商品,不收常例钱。为百姓解决鸡毛蒜皮的小事,还有百姓给他们送水来喝。这样的捕快以前从未见过,有人觉得辛苦,有人却觉得心里舒服。一天的巡逻并不会对所有人都有大触动,但是一些人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。有人想要急着发财,也有人想要别人的称赞或是崇拜,人人不同,追求的东西也不同,范家这些人也不例外。当有些人发现做捕快除了可以搞钱,也可以获得其他方面的成就时,心态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。
胡二原本想撺掇这些人一起想范进发难,可眼下支持他的并不多。虽然有几个人也是抱着发财目的来的,对荣誉之类的事嗤之以鼻,也不喜欢眼下的规章。但是他们人数太少,在留下的范家人里占不到主流夺不到话语权。眼下如果闹事,其他范家人就不答应,加上乡下人的怯懦,就更不敢说话。
事情就这么僵住,胡二的气焰原本就来自于自己的身份和一帮同乡,现在同乡先形不成舆论压力,他的气势就大受影响。
书房里郑婵伺候着范进喝了冰镇酸梅汤,小心地问道:“当家的,你安排你的乡亲去巡街,是要他们学好,妾身是明白的。但是妾身以为,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当家的苦心。要是有人不领情,不肯学好,又该怎么办?”
“都是自己人,我一开始肯定会给他们机会的,但是机会只给一次。这次还搞不清状况的,那就亲戚也没得做了。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。连冯邦宁都被我治了,何况是他们?我不是奈何不了,而是不忍心。”
他让郑婵坐到自己腿上,手环着她的腰,“你知道胡二对你的坏心思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