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外多些。对杨家这种态度,范进心里大概明白,杨世达是不想和自己走太近,但是也不敢得罪自己。尤其宋氏那种精明妇人更不会干出治一经损一经的事,肯定是要两面维护。
杨家的情形并不算好,虽然有表小姐定亲以及大大操办了胭脂与罗武的婚事,按着嫁义女的排场嫁大丫鬟冲喜,但是杨宝财依旧卧病在床不能视事。据说每日全靠昂贵补药维持,三五个下人伺候,于生意上就彻底无能为力。他同辈几人要么在老家,要么就先于他下世,下一代里又多不成器,能撑场子的只有杨世达。
虽然杨世达为人精明,也从很早就出来帮家里料理生意,但过往给人的浮躁印象根深蒂固,很多商人并不信任他。再加上杨家连遭变故,是以生意做的并不算理想。
好在最近杨家银根似乎宽松了些,有人提款一诺无辞,储户对杨家的还款能力比较相信,也就不再提取钱的事。没有挤兑危机,杨家目下生意就能维持,只要范进不去揭穿西洋镜,就有着翻身的机会。
看着那些绸缎,徐维志又拿继荫开着玩笑,说他应该一辈子记得干爹恩惠,否则那美如天仙的老婆,就是自己干娘。继荫被逗得满面通红不敢做声,倒是范进替自己义子维护着,与徐维志喝酒说笑。
徐维志喝了口酒说道:“这杨家现在和黄继恩又走得近了,听说是从内织染局拿生意。这真是人作孽不可活,这个时候上赶着去死,就是神仙也拉不住。我跟你交个底,这回老黄怕是要糟糕了。朝廷派朱少瑚下来,就是要办他的。京里来的消息,老黄去年送的上用缎子不等穿就掉色了,万岁发了一通脾气。又去查了库房,发现前两年的上用缎都不怎么好,给百官的缎匹还是毛蓝布,也都掉色的厉害,尺寸也不足匹。万岁这次,是要查他的帐了。这时候跟黄家走的近,那是自己找死!”
范进知他消息灵通,问道:“那内织染局的帐有问题?那里的织工好多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