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骂着将那女子推了一把,范进开口道:“你若是想报答我,就好好跟郑婵学炒菜,少吵架。尤其不许欺负她。你们人多势众的,她吵也吵不过,打也打不过,你们欺负她我可不答应。别拿开酒楼当戏耍,这是个正经营生。你们看看三声慢,论名气比你们更大,十指不沾阳春水。现在呢,你看她学厨的认真样子,哪里还像个红倌人出身?”
那女子一撇嘴,“她那是惦记着张三少呢,痴心女子负心汉,张三公子可比不得范大老爷,一进京师就无下文,早把她扔在脑后了。不过是一场交易,她倒当真了,真是蠢到家了。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贪图张家的钱,还要自食其力,不知说她什么好。嫁到相府自然就是为了穿金戴银使奴唤婢,结果现在落到做厨娘的地步,还不如过去呢。”
马湘兰白她一眼,“幽兰居是退思为咱们姐妹想的出路,这里面费多少气力,你们心里有数。本钱都是小国公出的,若是不好好做,大家可就没了良心。”
“知道,我们一定会好好做的。等一会大老爷上值,我就去接着学管帐,反正炒菜我是做不来的。”
马湘兰不再理她,只问着范进道:“若是酒楼开张时,冯邦宁还来闹事可怎么办?”
“不至于。酒楼是在上元境内,他又不傻。手下还没捞出去,难道再送一批进来?就算他想,部下也不肯啊。”
马湘兰道:“退思,那些人其实该放还是放了吧。”
“怎么说?难道有人把人情求到你这了?”
马湘兰一点头,“没错,确实有人把人情求到我这,但这不是关键。而是我在想一个问题,他们既然能把人情求到我这里,足见其手段高明,交游广阔。退思嘴上不说,背后不知为我这官司扛了多少压力,顶着无数难处来办这些人。这份心意我领,但是我不能看着你为了我,就去得罪那么多人。我们这些女人人前笑背后哭,大家夸几句也无非拿我们做玩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