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就明白。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回答问题,而是取悦于眼前这个男人,只要能令他欢喜,就足够了。
在灯光下打量着这个男人,她也承认这男人是挺讨人喜欢,至少不讨厌。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大老爷,一般来说做县官的都会有胡子,有些人年纪比她爷爷还大。但只要是小姐命令,去侍奉这样的老头子,她也只能服从。
事实上以往家里用丫鬟款待过黄继恩那个混蛋,也款待过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,又或是些大腹便便的员外、商贾之流。总之这些卖断身契甚至是抵债来的丫头身子不由自己,只能听天由命,与她们相比,自己大概还算幸运。第一晚是陪这么个年轻才子。
范进见她不说话,就知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话锋一转问道:“你家小姐自己为什么不来?”
“小姐她……她感染了风寒,实在下不了床。就只好由奴婢代替小姐,来……向大老爷请罪,把真帐簿送来给老爷过目,这便是小姐的诚意。再说小姐身份不同奴婢,若是太久不回去,会引人疑心,那样只怕对大老爷也不好。”
范进见她肯开口,笑了笑,问道:“那你代替小姐来,不会感到委屈么?你在家里有没有相好的小厮或是仆人?你回去怎么跟你的情郎交代?再说将来若是杨世达把你收房,发现你不是完身,又该怎么办?我这个人很好说话,如果你说不愿意,我就只看帐……不看其他。”
“没……没有的。奴婢在内宅里,不曾有什么相好。”扣儿连忙辩驳着,又道:“大老爷想看什么,奴婢就让大老爷看什么,都是……自愿的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仆人很难得的,上次我来江宁时,同船也有个丫鬟,她就不像你这么听话了。坐过来些,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范进讲着春梅的故事,以及自己与张舜卿交往的一些经历。他的态度很平和,语气也放的很舒缓,在这种不知不觉间,扣儿的紧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