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范进点头道:“有请!”又示意两名属官道:“二位不必急着走,正好也听一听,或许你们所担心的银钱问题,有望解决了。”
张员外是本地经营丝绸生意的大户,于上元县而言,亦是数得着的富翁。除去丝绸生意,他的另一个主营项目就是放贷。范进推行的政策,在很大程度上与他算是对手。于他的来意,陈、刘两人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在看。这张百龄的关系,可是能通到江宁户部,他放贷的银子,有很大一部分是户部库银。如果他铁了心跟范进做对,也足够范进为难。
不多时,两位富商已经走进来,一个是张百龄,另一个三十几岁精明干练的模样,却是陈、刘两人都不认识的陌生人。那人对范进却很是熟悉见面行礼之后就笑道:“退思,叔父要我来江宁投奔于你,今后就全仰仗你照顾了。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,被叔父说是败家子,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所长。这次带了几千两银子来江宁玩玩,也不贪图赚钱回去,就是不要赔光就好。”
张百龄则笑道:“老父母,小人与景华贤弟弟可是有十年交情了。当初小人到太仓收丝,就与景华贤弟一见如故,若是早知你们两下的交情,早就该来拜望了。这下倒是失礼得很。”
那男子道:“百龄老兄,你也不必说客气话了,就说一句,咱这交情怎样?我叔父与范大老爷乃是忘年交,看在这交情份上,你把你的那点银两全存到县衙门,交给县衙来做,这事你答应不答应?”
“景华贤弟发话了,愚兄哪里敢不应,自是要答应的。”
陈、刘两人看得云里雾里,不知张百龄何以对这个男子言听计从,直到范进代为引见才知,这男子是太仓人名叫凌春华,乃是现任两广总督凌云翼的侄子,亦是张百龄的好友,或是可以叫做:靠山。
凌云翼的书信带来的倒也不是单纯的坏消息,好消息同样存在。在得知张居正将范家迁往京师的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