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自己只要略微克扣一些,那便是享用不尽。他做捕快虽然有灰色收入,但大头都在叔父手里,自己只是跟着喝点汤。这膳堂的收入都归自己,这两下的油水如何能比?
他不知自己交了什么好运,竟然让这种馅饼砸在头上,心内狂喜,连磕了几个响头。范进摆手道,“不必如此,我信得过你,才让你做这差事。来,本官给你批一道公文,去帐房支一两银子。”
一两银子?
余海以为自己听错了,下意识问道:“太爷,您说给下役多少银两?”
“足银一两。这个月还有八天就要完了,一两银子便足够了。等到下月初,本官发你三两……不了,看你是初管,给你四两银子好了,也是卖你叔父一个面子。若是你管的好,会给你再加一两,算是你的一点贴补。这也是看在余老捕头劳苦功高份上,不必谢我。”
谢?
余海的喜悦心情此时已经当然无存,剩下的只有焦急与愤怒。衙役加上家属,人数足有六、七百人。一两银子最多就是一两天的柴薪钱,一个月给自己五两银子,那管不了一个月,自己就得倾家荡产。
他连忙道:“太爷,这伙食费……”
“伙食费太多了么?不必客气,有多的你就自己留着,算是赏你的。不过记住,膳堂的饭不许耽误,公人亲属的米不能短缺,要是做得迟了少了,我就让那些人到你家里去吃。到时候别怪本县的官法无情,下去吧!”
张铁臂嘿嘿笑着走上来,一把搀起余海,如钩铁指扣着他的肩头。“余头儿,我这得恭喜你啊,咱县里头一号肥差,就让你给拿着了。我这伺候了太爷那么久,这好差也轮不到我头上,还是你有造化,回头别忘了请我喝酒。”
被张铁臂抓住肩头的余海半边身子就像是瘫痪了一样不听使唤,就知道遇到了技击中人,自己的手段动硬的也会吃亏,根本不敢挣扎。等到人被推出二堂的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