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一定可以做得成,老爷本领最大,做什么都成。”
“会说话,乖了。”
急匆匆逃避开狗粮攻击的张铁臂,对于范进所勾勒的蓝图,从心里实际是不信的。倒不是说对范进的能力有怀疑,而是他跑过江湖,深知世道艰难。就以当下的放债来说,这些人虽然违反了大明律一本一利原则,可是所有放债的基本没谁遵循这个原则,法不责众,难以监管。
再者即使是严格管控,上元县也就能控制自己的地盘,不能管到别人家去。放债的只需要躲到江宁县,自己这就无可奈何。何况能做这生意的,多半都有背景。范进这样干除了得罪一堆人以外,看不到任何好处,也收不到什么实效。
总归还是年轻啊,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,碰过几次钉子,就知道江湖险恶了。张铁臂如是想着,但考虑到自己如果回到东厂,依旧是做无名小卒,还是跟范进比较有前途,所以不希望其完蛋,还是得找个机会提醒他,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下去。
如是想着,人回了班房,与一干捕快公人做例行公事的寒暄客气,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闲谈。过了时间不长,范志高从里面出来,吩咐道:“太爷让余捕头张捕头二位到二堂回话。”
余得水与张铁臂两人满腹狐疑地走到二堂,郑婵已经离开了,范进脸上唇印自也擦得干净,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,高声吩咐道:“本官这里有一张传票,到杨府将高利放贷,殴伤人命嫌犯两名杨武,杨冲两人传来衙门问话,你们二位,谁走这一趟!”
“不知是哪个杨府?”
“杨宝财的杨府。”
余得水抢先一步道:“下役是江宁老人熟知舆情,张捕快新到,万事不恰,此事还是下役来办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