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也能体谅大家为了养家糊口,做些小勾当。只要无伤大雅,本官不会追究。虽然论起来,本官与海笔架是大同乡,但是绝不会让你们穿丐服游街!”
此言一出,衙役们虽然没说话,但是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。这些世代为吏的老公门,见过的上官不知多少。若是一来就先高喊要如何清整吏治的,自然不讨下面欢喜。范进这个态度更为接地气,比较容易得到这些人支持。
当日海瑞做应天巡抚时,逼得富户外逃,争穿丐服,固然有着打击豪强,整顿民风的需求,于这些役吏而言,总归是悲惨回忆。范进这么说,他们多少出了口气。这时范进又道:
“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本官也不例外。我这三把火是烧在自己人头上的,你们听好了。一会把家里的人口和家庭住处报上来,本官这里统一登记。以后按着丁口数字,由衙门负责伙食,夏冬两季衙役制新衣一身,过年家属制新衣一件这是其一;谁如果生病衙门全额报销汤药费,家属患病,报销一半,这是其二;今后凡因公受伤者,一律按当值拿饷,不幸致残者,由衙门出资赡养一生,若遭大难者,按口粮计算抚恤下发到人这是第三。除这三把火外,等到本官把县学修起来,所有吏员书办,皆可送一子入学读书,求取功名!另外,所有役吏一律加发一月恩赏,自本官宦囊中拨给。”
鸦雀无声。
咆哮公堂是大罪,在大堂上除了范进以外,其他人基本没有发出过大声音的权力。但是可以看得到,不少衙役的脸渐渐涨红,有人捏紧了拳头,也有人看向范进想要说句什么,却又不敢。那种感恩戴德或是看白痴的表情,却是瞒不了人。
待遇太优厚了。
不管未来如何,至少在这一瞬间,大半的衙役都想跪下来,亲吻范进的官靴。这样的青天或是肥羊,已经有很多年没出现了。千里做官,为的吃穿。做官要么是求发财,要么是求提拔,总之大家的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