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状元也不吃香,最近又有几个新人跳出来,她就不怎么红了。她这一行其实也很难,红的时候怎么都好,一旦名声下去,行市立刻就完,什么客人都得接。她这么个可人儿,要是被个土老财或是军班武夫睡了,不是糟践宝贝么?所以我也愿意成全她,捧她一捧。最近秦淮河又到选花国状元的时候了,她想夺一夺三鼎甲。”
“那这事小弟有何能帮忙的?”
“她们这行跟科举不一样,才艺本事只占三分,最重要的是名声,谁背后有哪个大才子,谁就能得意。如果你是她的相好,她就能借你名号,重新走红。所以这次来,她就是想演那么一出戏,让人以为贤弟你第一次到江宁,就把文武状元一肩挑了。现在来个重燃旧情什么的,给她抬抬身价,画几幅画,造造势。有你范退思这面旗,她就能重新回去当花魁。当然,不能让你白忙,让她留在衙门里,陪退思半个月再说。”
范进摇摇头:“小弟不能割徐兄的靴腰子,这事不好做啊。”
“这是我答应的,不算割我的靴腰子。我跟她也没动真情,你也是知道的,我娘那是何等厉害的人物,我要说往家抬个姐儿,她不打断了我的腿?玩玩就算了,动真的玩不起,你也别顾虑着我,只说能办不能办。马湘兰她退出江湖了,争花魁没有她的事,你帮王雪箫也不算拆她的台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我回头送她几幅画就是了,今晚上酒席上,我带她一回,算是捧捧她。至于伺候什么的,就不必了,我这有女眷。但是得跟她说一声,我这是给徐兄面子,不是冲她。在我心里,薛五马湘兰,都比她强多了。”
“好,退思果然够义气,我这人做人最简单不过,谁给我面子,我就给谁面子。你只管放心,不管是酒楼还是你这县令,有什么麻烦只管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