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“娘回了房就成了这样,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的,有时连我都不认得了。”花继胤擦着头上的汗,向各位长辈解释着。他心里当然明白,害母亲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都在祠堂里,可是宗族关系便是如此,即便心头雪亮,嘴上也不能说出来。否则,自己就成了罪人。
花正英道:“想是这天气太热,老嫂子犯了老病,一口痰上不来迷了,回头让郎中行针,这口痰出来,就什么都好了。这事怪我们啊,嫂子这病就是累的,如果早一点卸掉身上的差事,就不至于像今天这样。她这个样子,只能休息静养,慢慢恢复。好在我花家后继有人,不至于慌了手脚,乱了章法。看看继荫,这孩子多好,这么孝敬长辈,懂得礼数,不愧是我花家的好子弟。我真想亲自教授这孩子文章……”
那位老叔公道:“先说正事吧,教授文章的事,回头再议。继胤,你娘病了,那这家产你可掌握?可不要因为这病,就误了眼下分家和将来的交接。整个花家那么多人,要是这帐目不清,是要出大事的。”
“叔公放心,娘这些年管家,每一笔财产都有记帐,族中公帐,我这一房的出入,都有详细帐目罗列。孙儿已经把帐本和房地契都拿来了,请叔公过目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老叔公点点头,示意花继胤把帐本以及库房钥匙都送过来,这些东西,就代表着这一族当家的权力,把它们交出去,就是交出了族中命脉。花继胤对于钱财看得倒是很淡,族老既有吩咐,连忙就把东西递上去,随后快步走回母亲身边。就在他走向母亲的瞬间,他发现面向母亲背向一干族人的花继荫脸上,再次出现了那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,虽只昙花一现,却异常清晰。
贾氏嘴里嘟囔着什么,可是舌头不灵,别人听不清,族中叔公训斥了一句,“好歹也是掌过家的人,规矩都不懂么?祠堂里不许吵!”
另一边,几个房头的管事人,注意力都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