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非是给那女人一些田地,花家家大业大,也不差这几百亩地。再说分了家,地也是在你手里,就是分些粮食给她们母子过活,这不算什么大开销。”一位老妇人如是说着。
“虽然沙氏是个奴婢,没什么名分。可不管怎么说,她总是生了花家的男丁,也该是让她享受些产业。再说她也伺候了花老十几年,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?”一个平素与贾氏还算相投的妇人,苦口婆心劝解着。
“三个人抬不动一个理字。我家老爷说了,谁让这回是您这被人抓了个现行,沙氏被捆的模样,县城都快传开了。理亏了,官司就不好打,只能把事情压下,真闹到公堂上,可是大家都没面皮。”
那位县令的宠妾,转述着自己丈夫的观点。
相对于众人或入情或入理的劝解,贾氏的回答始终如一,只是冷冷的两个字:没门!
碍于颜面以及大户人家的修养体面,她没朝这些人发火,只是在心里决定,今后自己不会与她们再有什么来往。即使是因此损害家族的利益以及发展,她也再所不惜。
对于贾氏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来说,于人生的追求上,所剩已经不多。物质上的追求或是财富上的积累,对她而言,意义都不大,真正能让她在意,惟有尊严二字而已。眼下,这些人想要剥夺的,却正是她骨子里最为看重的尊严体面。让她向那个窃取了自己丈夫的女人,窃取自己家产的野种低头?她万万办不到!
本就是面容刻板的妇人,因为愤怒脸色更是寒冷若铁,表情很是难看。这些来做说客的女人,要么对贾氏极为熟悉,要么自身就是精善社交之人,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的。一见便知贾氏动了怒,自己便也觉得没趣。一些女人脸上同样露出不悦之色,敷衍几句立刻告辞。县令李蔡的爱妾年纪最轻,说话也就最大胆一些,临走时冷冷道:
“老夫人,我家老爷让我转告您,此事干系非小,不光是您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