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儿寡母自今天算起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失踪不见,由巡抚衙门或是夫子你来承担,范某到时候找你说话!”
谷夫子摇着头道:“这……这话从何说起?花家是诗礼传家,怎么会有什么三长两短,衙门也不可能出这种文书的。”
范进冷声道:“若是不能出,你就少开尊口!范某不才,得天子错爱,特准范某御前伴读。只因要送花老灵柩回乡,护送孤儿寡母返乡,范某抗旨不从,亦错过馆选,连翰林都不曾考,只为保住忠良骨血,让老人家死后不留遗憾。当日花老辗转病榻之时,放心不下者,便是沙娘子与继荫。千叮咛万嘱咐,要给他们母子一个交代。若是母子二人有什么闪失,便对不起老人家这一缕忠魂!只因范某在病榻前应承过,定要保他们周全,这才舍了自己的前程,自京师到了句容。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,不想竟出这等变革。若是他们母子有何不测,范某对不起花老的嘱托,也对不起自己的这番心血。所以今天范某把这句话放在这,只为了花老的遗愿,这对母子的安危范某保了!”
他的眼睛直瞪着谷夫子,“谷夫子可知,继荫小小年纪,被打得遍体鳞伤?沙氏族被人捆绑上轿神色憔悴,显然食水不周。这便是诗礼传家所做之事?若是尊驾认为留在花家是最好的选择,那有什么三长两短,范某自然第一个问谷夫子说话!”
凤鸣歧这时道:“范公子,凤某行走江湖,最敬忠臣孝子。花老爷子为国朝忠臣典范,凤某仰慕已久。虽生前不能结交,死后护住忠良一点骨血,亦是老朽义不容辞之事。自今日起,若是有谁敢加害这母子,老朽便要与他好好理论理论!”
他说话时用上了易筋经的气功,声如洪钟满室回音,每人耳边都似有无数铜钟同时敲击,嗡嗡做响。这一手气功露出来,所谓的理论方式,不言自明。
花继胤面色铁青,他有些搞不清楚,为什么这帮人口口声声说佩服父亲,然后就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