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只怕是误信流言,对我们这里产生了误会。我句容文风昌盛,我家老爷也是极重礼教之人,怎么会像范老先生说的那样?”
“刘夫子,范某这消息或许是流言,或许也不是。我听说有人在今天,就在这里要将命妇卖与他人做小,而那命妇之子还是朝廷监生,试问,这等行径,若非蛮夷之地,又怎会出现?”
刘夫子再怎么逢迎范进,这种事也必须出来争一争,否则的话,这种流言传开,本地知县就不好做人了。他隐约意识到,范进这话可能是有所指,甚至连这文会,都是为他这个指控服务。但不管怎么说,他身为知县幕僚,这时绝对不能装聋作哑更不能不说话,否则便是卖了自己东主,连忙道:“范老先生,您这话不知从何说起。我句容断不会有此等败坏纲纪之事发生,还请范老先生慎言。”
范进的话太过耸人听闻又是听说,又拿不出证据,在道理上自然是处于弱势。一干秀才就有立场加入批判他的队伍,纷纷指责范进道听途说,无中生有。有人向着树下偷眼看过去,见那美**人正用罗扇遮唇向这里看着,于是勇气倍增,说话的嗓门也就更大了。
刘老夫子倒没参与口诛笔伐大军,反倒是安抚着学子的情绪,提示着范进是否该早点结束文会。他只是来偷懒的,并不想卷到什么麻烦之中。可是天不遂人愿,就在这时,远方猛然响起了两声惊雷!
“轰!”
“轰!”
随着两声巨响,树林中一群倦鸟惊飞,直冲天空。争吵的众人都被声音吸引,向那边看过去。范进道:“你看,这不就是命妇被迫嫁,上天震怒发了雷来轰?”
一个书生道:“范老先生,您怕是听岔了。这多半是有人放铳,与咱们没什么关系。”
范进笑道:“我说便是雷,若是不信,我们过去看看便知分晓。”
刘夫子道:“范老先生,我看就不必了吧,乡间或许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