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书箱,干粗活也可以。孩儿不想再回去了。”
范进的脸色阴沉着,冷声问道:“是谁打的你?”
“花正茂!是社学的先生。”
从名字就听的出,这位先生必然是花继荫叔伯一类的人物,以孩子原本受的教育和脾性,即便是挨了打,也多半会以xx叔这类称呼来叫。但是在范进的教导下,他的性子已经很有些变化,不像过去那么老实本分逆来顺受。这时候称呼起花正茂的名字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,半点看不出尊敬。
范进道:“他为什么打你?”
“孩儿入学之后,初时对孩儿尚可,只是说孩儿没规矩,不懂礼数,要从头教起。所以不许孩儿与义父亲近,说是既已经入了花家族谱,就得知道自己姓什么,该做什么事,不许坏了花家体面。随后又问孩儿,爹爹到底是怎么死的,死前是否留下什么东西。孩儿一切据实回禀,花正茂只是不信,连问了几次问不出究竟,便用戒尺来打。便是眼下这个样子……义父,孩儿知道要是在义父身边,会给义父惹来麻烦。但若是回去,早晚怕是要被他们打死!求义父收留孩儿和娘亲,不要让他们把孩儿打死,把娘亲卖掉。孩儿做牛做马,报答义父恩典!”
范进阻止了他再次下跪的举动,让他趴在床上,自己从药箱里拿了活血药出来,为其涂抹伤口。花家人打人的手段很厉害,这些淤伤对人的损害不小,除了上药,接下来还要找郎中做进一步诊断才行。范进一方面对于花家人的心狠手辣而愤怒,另一方面,也从中嗅出了几分别样味道。
自己送灵回乡的事,看来是做对了。不是所有人,都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。花家这种乡宦,没有必要参与到朝堂中事,即便花正芳死的比较可疑,以花家当下的势力,也只能认倒霉。这次敢穷追究竟,自然是背后有人支撑,再想到胡执礼与花家的关系,背后之人是谁,就只能说昭然若揭。而这里有没有京师方面的授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