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怜惜,明明是个大姑娘了,反倒是像个小孩子。低头懦懦地嘟囔了一句什么,却是听不清。
范进见她受窘,连忙转移话题道:“方才六小姐说做社是什么社啊?我只知道东南文士喜欢做社,女子也兴这个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男人做,我们也要做。”徐六声音比方才还低,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,眼睛不敢看范进,只把怀里一直紧抱的木盒举起来放到桌上。“我们几个女子组了个海棠社,做诗写话本。小妹是社首,这段时间写了两部文章,已经刻板印了出来,还有几位姐妹的作品也在里面,请姐夫……上腕。”
范进这才明白,原来这木盒子里装的,是这小丫头自己写的稿子,难怪如此在意。其实不用看范进也知道,这里面出不来什么好货色。徐六自身固然有文采,但不代表能写小说,那一干所谓同好以她为首,多半是看重魏国公财雄势大,找个金主方便出版,自身的学识又能高到哪去。
范进不记得这个时代明朝出过什么有名的女性小说家,也就不看好海棠社的文章,但是身份限制不看不合适,只好打开木盒,将里面的几本书目拿了出来。
这几本书都装帧得十分漂亮,用纸质量也上乘,以话本这种形式来说,书做这么好,多半是赚不到什么钱的。好在魏国公府也不指望这点收益,全赔了也没人在意,主要是哄六小姐高兴。
范进随手翻动着书页,见里面的内容果然如自己所想,无外是千金小姐后花园,落难公子中状元,并无甚稀奇处,文字上也较为稚嫩,估计作者的年纪也不大,好多地方还能看出摘录他人的痕迹乃至整段照搬。
如是看了几篇,就在范进觉得索然无味时,忽然被眼前最新的文章吸引住。首先文字很优美,与前几篇的文笔相比有天壤之别,其次题材有亮点。虽然依旧是公子落难,丈人悔婚,可是自幼定亲的小姐已经病故,坟头草都已经几尺高,这怎么圆?难道是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