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蛋,可是我的朋友都到了句容,我一个人在江宁很闷啊。再说句容又不是世外桃园,万一那个坏蛋也到这里来怎么办?我在这,还可以保护一下大家,只要她们跟我在一起,那坏蛋就不敢乱来啊。”
看着这么个小人儿说着要保护大家的话,范进不禁笑道:“看不出六小姐还是个女侠来着。”
“才不是什么女侠呢。就是大家一起做了个社,大家支持我,认我做头目,我当然要保护同社姐妹。再说我现在出家了,既不是什么女侠也不是六小姐。”
范进一愣,离开江宁前就知道她要出家,但是想来无非是当时接连遭遇打击,情绪失控之下做出的决断,时间一久,自然而然就会改变主意。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子,怎么可能受得了庙内清苦,再说江宁城也不会有人有那么大胆量给她剃度。
不想她此时又说起自己是出家人的事,范进看看她的头发,徐六道:“我是带发修行,没有剃发。师父说等我年纪到了,尘缘一断,再行剃度不晚。不过我师父自己也没有剃度,反正师父说修行修心,不在于外物,剃度与否只是形式,并不重要。”
“那你是跟着谁出家的?”
“我本家的一个姑母,她当年死了相公,就出家了。大家都叫她徐尼姑,不喊她本名了。”
“那她是何人所授的法?”
“听姑母说,她不曾向谁拜师,都是自修。”
范进点点头,心道:是这种自带干粮的尼姑就好办了,徐六的那个师父根本就不是什么尼姑,连在家修行的居士都不算。保明寺里这样的贵妇自己睡了好几个了,就是死了老公心情不好,与夫家合不来,拿了自己应得的分额挂个出家的名而已。有钱修个家庙,就算个尼姑实际根本没人承认。这样的野狐禅官府不予认可,六小姐进退自如,总不至于因为一时冲动误了终身就是好事。
虽然与徐六交情不深,且她又是贵胄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