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娶大娘子,要花好大一笔钱,奴家可不敢再让当家的为我破费。只要当家的别有了新人忘了旧人,比给我什么都好。”
两人又是一阵纠缠,郑婵道:“当家的,你的手段真厉害,现在这家母子都算是被你攥在手里了,没人再有异心,不怕她们出别的乱子。那小的且不去说他,已经拿你当亲爹看待,就是那沙娘子,若是当家的对她有意,在船上就能把她弄到手。”
范进的手在郑婵身上轻轻游走,“我说过了,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要用那招的。这种没什么脑子的女人好对付,根本犯不上如此。再说她是恩师惦记的女人,我不能对不起恩师啊。现在这样就很好,既不用弄脏自己的手,也可以让她们不会乱说话。将来如果有机会,还是要把继荫带在自己身边比较放心,至于沙氏……那女人也就那样了,想说什么也没人信。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,我不会打她主意的。”
郑婵原本在心里,是把范进当成一个光芒万丈的活菩萨看待的。直到成了枕边人,才发现这个男人狠辣起来,远不是朱国臣那般泼皮无赖所能比。但是不知怎的,往日在朱国臣身边时,对其和党羽只有仇恨,于其手段也深恶痛绝。可是在范进身边,对他的手段非但不反感,反倒愿意参与其中,为他出一份力。
或许这就是命吧?她心里想着,只要是这个男人做的事,哪怕伤天害理,自己也愿意为他去做,只要他欢喜,就什么都好。是以明知道范进是在算计人,她非但不恨,反倒想要参与其中。如果范进真对沙氏有意,她早就动手帮着男人将其拿下,现在听到这话,心内只觉无比甜蜜,只盼着这条水路永远没有尽头,一生都不要靠岸才好。
想归想,船终究还是到达了目的地。事先由于派人送了信,花家已经知道消息。船一到码头,就见码头上一片雪白,披麻戴孝的人群密密麻麻,想来已经看到船的影子,在专人指挥下,已经放声大哭起来,哭声一路飘到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