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皇儿绝无此意,母后息怒。千万保证凤体为要,不可动气。”
李太后数落儿子几句,才指着那密揭道:“你给哀家仔细看看,张先生说的句句是至理名言。你这顿廷杖下去,说不定就有多少人等着扑上来邀名,难不成你的廷杖还要打了满朝文武?这大明江山靠臣工们辅佐,你打一两个人还好,若是打得多了,不怕打寒了天下人的心?回房好好想想,身为人主,靠的是威还是靠的是德?”
被母亲训斥一顿的万历,垂头丧气地回了寝宫,既有被训斥的憋屈,又有着有志不能抒的窝火。本以为身为皇帝可以为所欲为,却没想到连区区廷杖都要被驳回,心里委实有些不乐。
就在此时,冯保自外而入,他毕竟是把皇帝抱大的,只看脸色就知道万历心情不悦。心中佩服范进对皇帝心情的掌握,以及私下里对自己的建议。连忙上前道:“天家,可是在愁着什么?有什么事只管与老奴说,老奴为陛下分忧。”
万历看看他,垂头丧气道:“大伴,朕没什么不痛快的,再说你也帮不了朕。”
“那可不尽然,老奴别的本事没有,讨陛下欢喜的本领还是有的。天家想想,小时候您不高兴了,都是谁哄您的?当初怎么样,现在还是怎么样。您不就是为了不能惩办邹元标心里不痛快么?听老奴跟您一说啊,您就明白了。”
冯保来到万历身边,将密揭上不能尽述的想法一一分说,最后又道:“虽然不能打廷杖,但是也不代表会让他好过。咱可以派个小宦官去骂他,就到他住的地方门口去骂。这帮人最是要脸面,这一骂就是损他的颜面,比他的板子可难过多了。奴婢会派手下最会骂人的前去,保证骂得邹元标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。”
万历的眼睛一亮,本来颓丧的心情复又兴奋起来,拉着冯保的胳膊道:“大伴,这事可行?那些大臣会不会闹事?”
“闹什么?我们又没打他,只是让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