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有孝在身,不能伺候你。如果你想要,我去找个丫头……”\r
“不……除了卿儿,我谁也不要。我知道你有热孝,不会勉强你什么,只是一时情不自禁,你别见怪。我们就这样说说话,也很好的。”\r
张舜卿粉面绯红,对于不能侍奉郎君,心内颇有些愧疚,也就不好问着自己不在这段时间,除了钱采茵这个老女人之外,爱郎是否又去偷吃的事。她不知道范进来是干什么,但是相信肯定有大事发生,初时是顾不上这些,现在既不能做其他的事,就有的是时间说话。等到了解了过往,她轻声叫起来。\r
“不可!范郎你不能这样,爹爹也不能这样对待你。非翰林不入内阁,若是退思错过馆选,你将来便做不得阁臣了!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前途,怎么能如此行事?我不许你去。这事不许你做主,得我说了算!”\r
“卿儿你听我说,即使没有花老这件事,我也不想入翰林院。我当然很想成为阁臣,可是比起做阁老,我更愿意做你的夫君。让我在阁臣与你之间做个选择的话,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,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,便是皇帝宝座,也比不上我的卿儿。”\r
张舜卿听得心内一甜,“相公爱我我是知道的。可是这与你做阁臣有什么关系?为什么你我婚姻之事,与你阁臣大位有关系?”\r
“当然有了。虽然世伯让二哥他们去考科举,做翰林,但我敢打赌,绝不会让二哥他们入内阁。自我大明开国以来,只有父子进士,几时有过父子翁婿宰相?文官不比武臣,位置是不能世袭的。若是父死子继,或是以翁传婿,这等情形和窃国有什么区别?世伯定被人看做操莽之臣,那可是有族灭之祸!再者,知父莫若女,你想想看,世伯可是那等不忠不孝之人?老人家辅政,只为报先皇知遇之恩,全万岁师徒之义,怎么可能去做那种天怒人怨的事?所以我要么入翰林院,一辈子做个清流,但是不能掌实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