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手段,无外于制造话题,找人炒作,顺带在民间搞一波节奏。
明朝的社会舆论力量在此时已经较为发达,但是属于粗放型自主生长,全都是看大家的兴趣爱好,自发形成热点,没有谁去试图控制管理。而范进多了几百年的经验见识,尤其是后世信息大爆发时代,各种炒作搏眼球制造话题的事看得多了,这方面的能力比明代任何一个土著都强。在他看来,明朝对舆论的操纵就是辣鸡,只要给自己足够资源,就能轻松打爆他们,让人跟着自己的思路走。
虽然不能影响上层,但是社会基层以及普通的小吏,保证能被范进牵着鼻子前进。这些人自身的社会地位未必有多高,但是人口基数大,只要把这些人掌握在手里,就等于掌握了大多数人的喉咙,哪怕是劣币驱逐良币,也能把少数的声音压下去。
范进倒不是能把夺情这事洗白,因为怎么洗也没用,可是完全可以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夺情丁忧这事上转移开去,让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别处。只要让下面的关注度,转移开,朝堂上的闹腾,也就引不起太大风浪,张居正这一关就好过的多。而且有现成的话题在,都不用费力去制造:黔国公府案件。这么个大好的靶子在那,不打简直对不起它。
勋贵,鸩兄间嫂囚母杀侄,完全符合了豪门恩怨,暴力凶杀涩青等若干吸引眼球的因素,想不红都难。只是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菜鸡,没人想到把这事搞大而已。以张居正手上有的资源,又是东厂,又是锦衣卫,再加上一干幕僚以及范进手上这支笔,还怕不能把这事炒上热度?
不要说普通百姓,连一些低品官员的注意力都能被拽开。毕竟对升斗小民来说,首辅戴不戴孝帽子和黔国公与嫂子不可不说的故事相比,显然还是后者更有吸引力。
按范进的想法,街头巷尾,市井杂谈,再加上酒楼茶肆,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开宣传,刻意引导,用不了多久,满京师都会被这个消息所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