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只知道你是我的棋友,这便足够了。我没什么可送你的,只有这坛酒算是个念想。”
“念想……”老人摸摸酒坛,悠然长叹道:“我为东家当了一辈子掌柜,除了工钱从不多拿一文,就算其他掌柜都拿的常例,我也素不取分文,今天,我算是破例了。好吧,这酒我收下,这棋也下完了。”
他将子一投,主动认输。张小乙看着棋盘道:“这……你这棋没输啊,我到现在也未看出胜负。”
老人微笑道:“所以说你棋力不行,我已经看出来,自己输了。人老不以筋骨为能,我的年纪大了,精力不及少年,再下下去,思路便乱,必然要输了。即便你这个老头子也年老力衰,两个老头下乱棋也没什么意思。走了,该走了。胜负已分,心愿已了,再待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老人提起酒坛离开这家小酒馆,张小乙送出好远,却见在街口,一乘二人小轿等在那,两个健壮仆人掀开轿帘让老人坐进去,随即抬轿而行。老人在轿内似乎是朝张小乙挥手告别,但是眼睛花了的张小乙也没看十分清楚。
他看的出来,这吕大郎似乎不是普通掌柜那么简单,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,自己只要知道,他是那个与自己一起变老的棋友便够了。
“吕大郎,你这老儿辞工就对了,明明跟我年纪差不多的,现在老成这样子,一看就是累的。再不辞工,当心累死在店里。银子赚再多也没有用,还是及时享乐才是正理,走吧,早走早安生。”
张小乙默默念叨着,转身返回店面,心内为这个不知真实姓名的好友,默默祝福着。
吕调阳府门外,长凳上坐满了等待接见的客人。其中既有外地进京官员,也有些是饱学宿儒,又或是与吕调阳曾有些交情的亲朋故旧。不管一个人再怎么不蓄私人,只要位置到了,就总会有一些自己不喜欢却又不得不敷衍的老朋友出现。
即使明知道吕阁老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