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山不顺眼的就踩他一脚。让那些武官乖乖掏银子孝敬不是很好?非要在这里看我画画,怕是比我更怪一些。”
张国栋一笑,“我跟退思不一样,其实在职方司里,我负责的东西就是这些。那些铨叙升转的事不归我管,我虽然可以说话,但是懒得过问。何况舍弟的事即使没人追究我,我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,做点事,就算是我赎罪了吧。”
范进直到分配到兵部舆图房才知,张国维的靠山就是眼前这个张国栋。两人是堂兄弟,张国维能坐稳兵马司的位置,与张国栋的照拂颇有关系。这次张国维闹出大乱子,处置上可大可小,如果细究其罪,就算砍头也有可能。即使不死,发配到哪也大有说道,范进因为保全冯邦宁的事在冯保那里有份人情在,又有李夫人的面子,通过这方面的关系,把张国维的发配地定在广州。
那里地理环境总归比九边强的多,范进在地方上又有关系,张国维到那不会受罪。把他发配到那算是个关照,张国栋也极见范进的情,在职权范围内,对范进也给予了极大关照。范进想要早走溜岗都极随意,若非如此,想要陪郑婵看活剐朱国臣或是逛火神庙也是办不到的事。
张国栋的品级不算高,权柄却并不小。范进有一种直觉,这个人不能以寻常官吏视之,其看上去并不出奇,可是身上总有一种迷雾似的东西笼罩着,总觉得在他身上还藏了些别的东西自己看不透。而且他在兵部里地位超然,即便是兵部正堂对他也不过问,其在这个位置上一干二十几年,既不升迁也不罢黜,大抵是要在这个岗位上一干一辈子,这种人若说没有点隐情,范进第一个不信。
范进道:“张指挥的事与司戟没什么关系,大家各算各的,就连朝廷都没问罪于司戟,您又何必自责?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司戟又不管民事刑名,这件事和您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朝廷只能管住刑名,管不住人心,尤其是我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