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大差,就看着那刀子在朱国臣身上割啊割的,对,就像钱姑娘你现在夹那肉片薄厚差不多,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。心里一痛快,这身上也就清爽了,有使不完的气力。老爷是知道的,那天看了剐朱国臣,我们两个逛火神庙的时候,老爷还直夸我走路有气力呢是吧?对了钱姑娘,听说清楼的女子其实比我们这些穷家女也好不到哪里去,有的生了孩子转过天就要接克,是不是真的啊?”
钱采茵把筷子轻轻一放,眉头挑了挑,并没有做声。她终究是走文艺路线的女子,与市井女子骂架并不是她的长项。再者在她想来,范进这种读书人,肯定不会喜欢这种粗俗的女子,此时不开口反倒是最好的选择。
范进看看两人,暗自摇头,钱采茵素来知道进退,虽然一直陪宿,却不奢望名分,这种觉悟让他很满意。郑婵算是时下女子里胆子大那一类,流掉孩子之后,就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,当然,这也与她底蕴不足有关,想要文艺范的撩也不会,暗示做的比较明显。不过这种相对简单粗俗的方式,就像是在清粥小菜中加一味辣椒,颇为提神,范进对此也并无反感。只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以及郑家人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安排,眼下倒是什么都没做。
不过两个女人只要一碰面,少不了斗嘴吵架,自己倒是不好做人,现在只求不要发展到动手撕打就好。他咳嗽两声,“郑姑娘慎言吧,吃饭的时候你说切人肉的事,也不怕坏了食欲。”
郑婵微微一笑,“我知道老爷的食欲不会被影响才敢说的。活剐朱国臣那天,老爷不是还说么,古人岳飞说壮志饥餐胡虏肉,可见人肉是可以吃的。你若是方面官,就把朱国臣的肉切下来卖了,让被他害过的人买回家里吃下去,出一口胸中恶气。老爷不在乎,我便不在乎,我们都不在乎,说说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范进见钱采茵面色不悦,连忙转移话题道:“不说人肉了,说说这猪肉吧。这道烧猪头的味道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