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涂,没分清轻重。只是看他不顺眼,想要这个广东佬吃点苦头,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一场乱子,小侄也不想的。”冯邦宁心知眼下关系重大,用力磕头认罪道:“您也是知道的,小侄从朱国臣那拿了不少好处,尤其是那些女人,死的也有几个。小侄是怕范进把这案子查出来,以此要挟叔父。小侄自己怎么都好了,可是叔父不该受这么个措大的制,所以想让人走掉。寻思着等过几天,小侄自己带人把朱国臣抓了……”
“少在我面前使这鬼把戏,你这点说谎的本事比我差远了!”冯保打断了侄子的话,看着冯邦宁的目光,很有些恨铁不成钢。“你和范进相比,年纪还略大一些,可是比本事来,你两个也未必能顶他一个。不说写文章做诗词,就只说动心机斗智,你也远不是他对手,要论起心胸格局,就更差得远了!你当你那些破事朱国臣不招么?可是范进从头到尾一概不问,整个卷宗里把你藏了个严实,甚至连我这都没打招呼,这才叫做事漂亮!你要是将来想混出个人样来,就给我放聪明点,跟他交个朋友,放点交情给他,将来还许有个照应。若是还跟他为难,有叔父我关照自然无事,等有朝一日我入了土,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什么下场!”
冯邦宁讪讪道:“侄儿……记下了。其实有叔父您在,就算他想抓我,也得先问过您老人家不是?只要我孝敬好了您,就安然无恙,哪还用的着讨好一个广东蛮子?”
冯保面沉如水:“孝敬?你不气死我,咱家就要烧高香了。你那点心眼我知道,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薛五还有张大小姐!”
“没……也没多惦记。”冯邦宁尴尬地一笑,“叔父,您与张江陵是至交,若我做了他的女婿,不就是亲上加亲,咱们两家合成一家,还用的着怕谁?我不嫌弃她被那广东蛮子睡过也就是了。听说张江陵现在找了个姓顾的傻书生,那人比侄儿差了一天一地,若是嫁了那厮,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?您找个机会提亲,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