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也是慈圣的意思,咱们司礼监承旨不但要承口旨,也要承心旨。不用万岁次次开金口,先想到万岁头里,替万岁把差事办了,这才叫咱的忠心。你就尽管去做吧,保证没事!”
张大受道:“小人一切都听您老的吩咐就是。只是……眼下百官议罪未见定论,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操之过急了,若是最后给高中玄定个大罪,我们只让他明白回奏,岂不是便宜了他?”
“大罪?什么大罪?说破天无非错杀了三个小民,难道有让首辅偿命的道理?这次事情闹的大,根子不在高拱,而在于张居正。一旦他天伦有个好歹,高拱就有可能回来掌枢。所以先造个舆论,告诉大家他德不配位,也就没人提及此事了。你想想,前脚群臣还在议他该当何罪,后脚请他来当首辅,有没有这个道理?不过张江陵这人是要面子的,文臣体面肯定要顾及。如果我所料不差,等罪名议的差不多,他便要上本为高拱求情,力求宽免,最后无非就是不疼不痒训斥几句,也就不了了之。只要不让他回朝就好,并不会赶尽杀绝,可是咱家心里这口气出不来!”
冯保与高拱的私怨还要上溯到隆庆时期,当时高拱任首辅权倾朝野,刻意打压冯保,死活不让他入司礼监掌印。冯保对其怀恨已久,当日借王大臣案就想杀了高拱,如今旧恨重燃,便是要用周世臣案来报复了。
他想了想,又吩咐道:“回头在京里找几个戏班子,不要好,跑江湖的草台班子就好。给他们一笔钱,让下面的孩子带他们去趟河南,给高阁老唱一出好戏。”
“您是说?”
“范退思这部洗冤记我看了看,写的不错,正好拿到河南,请高阁老欣赏欣赏,这也是咱们替朝廷着想,体恤着这些致仕老臣。让下面的人抓紧办,别耽搁。我这回趟家,宫里你替我盯着,还有这旨意抓紧发下去。”
说话间冯保已自印盒内取出司礼监大印加盖于上,一道万历不知情的中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