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,详细回奏整个案子期间,自己的作为。包括几次力争以及所上奏章,奏章都有编号可查,不会做假。足以证明两人一直不认可周世臣案的判决,可是几次抗辩无效,自身官微职小,难以发挥什么作用。至于第二道奏章,则是他们的本质工作:参人。
其中又以花正芳火力最为猛烈,他将郑婵的遭遇简单在奏章上列出来,随后指出,正是官匪勾结,让百姓有冤无处诉,有苦说不出,才最终导致郑婵的悲剧。衙役不去保护良民,反倒倾向盗贼,官员颟顸无能,不能整肃地方。更可恨者有人在衙门里充当泼皮无赖的保护伞,助长其嚣张气焰,最终导致局面不可收拾。建议朝廷严惩凶嫌之余,也应在衙门里大力整顿,清除贼党。
侯守用的奏章相对比较保守,没有旗帜鲜明的指责谁,但却又绵里藏针的指出,这些泼皮可以在京师养成起来,足见其背后有人支持。如果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惩办,只怕盗贼还会死灰复燃。同时,根据他的经验,这伙盗贼落网后,其党羽必然不会坐视,肯定会积极营救。或为其求情,或破坏调查,甚至威胁办案人员,希图蒙混过关。请朝廷于办案官吏严加管束,顺带也提供保护,既不让其贪脏枉法,也不至于受人之害。
张四维道:“这侯守用听说做了十几年方面官,倒是有些本事,很多事让他猜个正着。他这奏章是昨天晚上写的,今天听说范进就被带到大理寺去了。”
“凤磐你这也是过虑了,大理寺找范进,自然是有话问他。想来也是凑巧而已,不至于真有什么事情发生。曹应甲是朝廷命官,怎么可能与泼皮无赖为伍。”
“元翁说的是。只是下官想起一件事,周世臣案判决之时,曹应甲正是刑科都市给事中。若是此案有什么反复,他也要担个失察之罪。如今关老致仕在即,于曹应甲而言,眼下正是节骨眼,若是有什么反复,他这个正卿位子怕是要飞。”
原来,张居正想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