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情景,李氏自然知道这个书生不是那种真正的古板君子,相反倒是个丰流人物。话里的意思,多半就是想要和自己暗通款曲。
一念及此,她心内那点不快便没了踪迹,一种难言的甜蜜之感萦绕于心,心情也就变得舒畅起来。微笑道:“范公子这么说话就太见外了,你我一见如故,乃是知音之交。我来找你亦是为了佛缘,至于遭逢不测这是谁都没法预料的事,怎么能怪到你头上。说起来如果不是你的仆人拼力杀贼,妾身这条性命也不知还在不在。要说谢罪是谈不到的,反倒是我该对公子道一声谢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,范进先是替冯保那说了两句好话,后又问起郑婵的事。
在天一亮,郑婵就被送回了郑家院落,范进则开始扫荡朱国臣的各个巢穴,抓捕剩下的党羽,与她还没见过面。根据上一世的印象,一般女性遭遇这种打击之后,心灵难免受到伤害,往往是身体上的创伤容易好,心灵上的创伤不知几时才能弥和。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医生,就只能由这种教门里的人负责疏导她们的心情。各教派能大行其道,与他们能成为普通人寄托精神的避风港也有巨大关联。
李氏道:“郑氏啊一回来就去见了家里人,然后几个人抱头哭了一场。哭的很凶,却不凶险。若是一声不哭,那才叫吓人。公子放心,我大乘教里女子很多,只要郑姑娘愿意入教,我自会找人开解她的心思,不会让她执迷不悟,做出什么错事来。至于冯保”她轻哼了一声,“原本我是想奏他一本的,身为东厂督公,却把人带成这个样子。京师地面盗贼横行,他这个差是怎么当的?怎么也该好好责打一顿,才能出气。可是范公子既然出面说项,我就放了他这一回,等到进宫面圣时,为他说几句好话就是了。”
“多谢夫人赏脸。冯公公好歹也是劳苦功高,我们还是多看他勤勉事功这一面,其他的事得放手且放手吧。再说,夫人这次卖个交情给冯公公,那边自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