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自己去出首,找两个兄弟去,带他去见想见的人。”
刘七愣了一下,没理解朱国臣话里的意思。朱国臣停了停,接着道:“他既然想查让他查了,我找了两个人,边的夜不收出身,受不了戚继光的军法森严,当了逃兵。这帮当过兵的人,杀人的手段厉害,自己身又有死罪,杀起人来干净利落,不管是谁都敢下手。他不是要找人么,我让他们见一面,再让这两个人,送他走路。”
刘汝成本来还在勉强吃肉,此时却是再也吃不下去,摇着头道:“大哥……那……那可是传胪。”
“传胪也不别人多长个脑袋。”朱国臣不屑道:“现在是这么个情形,他不死我们死,你是想做吃肉的,还是想做这锅里的肉?”
见几个男子不说话,朱国臣嘿嘿笑着逐个拍拍他们肩膀,“干什么,哭丧着脸,好象大祸临头一样,两个逃兵逛转房子,错杀了一个进士老爷,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只要把事情闹大了,冯大公子得给我们撑腰,那时候他想把我们丢出去也不敢。有他和他那叔叔,查不到咱们头。等到动手的时候,咱们去一次郑家,把那家里的女人带出来。听老七说,那家小丫头是个美人坯子,想想也是,她姐姐那么俊,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养几年,是一棵摇钱树,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。大家精神一点,好日子在后头呢,愁眉苦脸的成什么样子。刘小脚在房里,说不定都等急了,谁吃完了,去过瘾!”
房间内,占了房屋一半面积的土炕,年轻的美妇被捆得严实,嘴里塞了麻核,既不能动也说不了话。看着一个个男子走进来,扑向捆在她身边的女人,她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揪成一团。紧闭眼睛,不敢向那里看,仿佛只要不看,那些伤害不会加诸于自己身。
对孩子的思念,对未来的恐惧,加强烈的刺激,彻底摧毁了她的心防。眼泪滚滚而落,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大叫着:相公……洪郎,快来救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