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的作为和人品。在自己发迹后,父亲的行为更是只能用胡作非为来形容,多亏湖广是自己的基本盘,每个巡抚都是心腹充任,很多事情就地压下解决,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到哪一步。
为人子者不至于真的盼望父亲死去,但是听到父亲病重,张居正也不会有多少难过。现在他的思绪压根也不在老父身体上,而是在于接下来的安排。他和冯保无话不谈,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吉人天象的鬼话。宫内珍药以及儿子中榜眼的消息,都是翻盘的希望,但是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张居正道:“双林,你所言之事,我并非不曾想到。可假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,除了恩师又有谁够资格阻挡高中玄入阁?他如果回来,我回朝之后就能把他踢开?再说你我与他的恩怨,又岂是只言片语所能化解,只怕到时候,就是一场大乱。不提你我二人,就是下面的臣工,日子都不好过。”
“这……倒也是个麻烦。高中玄身体康健精神健旺,若是太岳你回家守制,他多半是要回来主持局面。慈圣会挡一挡,但能否挡的住,现在也说不好。你也是知道的,现在朝里到底有多少高新郑的人,也说不好。毕竟他去位也没几年,怕是还有些人心里惦记着他出山呢。”
张居正沉默不语,显然也支持冯保看法。这时游七从外面进来,对张居正道:“一封信,交内宅的……”
“拿来给我吧。”
张居正毫不客气地把这封寄给女儿的信拿到手里,随手拆开,冯保摇头道:“太岳,你这可不够君子。”
“为人父母者,哪里还顾的上君子与否,我倒要看看,他在信里写些什么……”
张居正看信的速度极快,几可一目十行,但是他匆匆看过书信之后,并没急着把信塞回去,而是放下来又看了两遍,又将信递给了冯保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是眉宇间,却没了方才的怒意。
“这混帐东西……倒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