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地抓住范进的胳膊道:“大老爷救命,大老爷救命……”郑承宪两眼无神,只待待地看着院里的梨树,嘴里喃喃自语道:“老天爷,你为何要这般对我郑家,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李氏在医馆找了个大乘教下的郎中来给郑承宪把了脉,又开了个方子,其身体已经大见好转。可此时的他,情形分明有些不对,人一点点向下瘫软,一只手向前伸着,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。大家都在忙碌着郑国泰,只有郑婉无意中一回头才看到父亲倒地,惊叫了一声,“爹!”
范进连忙从钱采茵头上拔了根银簪,飞跑到郑承宪面前,捏住其人中大喊道:“郑老,郑老!你儿子没事,有我在他会没事的,你想想你还有女儿,你有一家人,有大好前途,你不能倒。”
“……国泰……”郑承宪很是含糊地吐出这两个字,话说的不清不楚。范进拿着银簪刺破了郑承宪两手的手指,挤出几滴黑紫色的血珠,才让人小心地抬着他到房里,与郑国泰放到一起。
关清、范志高这时已经开始帮着抢救郑国泰,关清一身武艺不错,又在江湖上跑过,对于治疗刀枪伤很有心得。大夫到来之前,就由其负责抢救抢救。
脱去衣服,就能看到身上几处狭长刀口,所刺位置颇为凶险,有几刀明显是以杀人为目的。关清检查一番道:“好在郑大少把要命的几刀躲过去了,否则现在就没气了。情况有些凶险,我也没有十足把握。”
郑承宪看到不省人事的儿子,情绪又有些激动,如同拉风箱般喘着气,喉头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咕隆声,似乎想要说话,但是一口痰横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,说不出来。
范进招呼了范志高过来,用手掐人中,放血,又在其身上几个穴位上用银簪来刺。终究是和凤鸣歧学过一段时间极上乘的武艺,虽然不至于立刻就成为顶尖高手,但是对于人体的穴道一类的东西,已然有了一定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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