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的事,向来是阁臣做主。”
“这天下都该是朕做主,何况一次科举?再说,进士称天子门生,难道朕还不能决定一两个门生的事了?我又不是要管一场科举的事,只提一个人还不行?你且去试试看,若是不行也没关系,到时候有朕护着你,包管无事。”
挂榜是在二月二十七,举子们通常在二月二十六会各自找地方聚集,等到传喜报之人通报名次,打发赏钱。由于殿试只决定名次,轻易不会刷人,所以过了会试基本进士算是囊之物,不会吝惜几赏银,其他方面的使费也同样大方。
京师的酒楼、清楼,这个时候都会大发一笔。所有靠近贡院或是礼部的酒楼,在二十五这天开始价钱会翻三到五倍,饶是如此,照样供不应求。早早便有人定满了位子,准备到时候听报。
除了酒席,清楼里当红的花魁行首也会被请去表演,到时候若是谁榜有名,也会得到美人的青睐,至少也能得到一两样表记,算做才子佳人的佳话。
由于范进的关系再次走红的钱采茵原本是走的诗伎路线,属于才女型,这种事不会少了她的名字,十几张大红请贴都摆在案头,等着她挑选。可是她只看了一眼,兴致缺缺地向旁一扫,对满面不快的鸨母道:“我这两天身子不舒服,去不了。”
“去不了?你这个时候说去不了故意的吧?别以为你现在红了我不敢打你,你自己清楚自己情况,是一股虚火,顶不了多久的。不趁这个时候多认识几个才子维持住身价,你想等事情过了接着去陪那些商贾和武夫啊?我知道你在等谁,别做梦了,醒醒吧!人家连薛五都赶走了,会喜欢你这种老女人?是跟你玩玩,你不是当真了吧?说实话,他碰过你没有?我怎么听说,他从来没和你动过真的?”
钱采茵微微一笑,“我与范公子是知己,不是妈妈想的那般不堪。我愿意等他,不管他来不来,都等。若是妈妈想动刑,那请便吧,反正到时